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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纯爱 > 病热症

   那大概是四年前的冬天,寒夜逼近,天空暗成了藏蓝色,季信在跟同学聚餐后回来的路上接到苏沐沐的电话,想让他去超市买几个冰淇淋,虽然无奈但还是宠溺着小妹任性的要求走进了这家亮着醒目招牌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

   当时在站在收银台里面的还是隔壁魏叔叔家刚上大一的小女儿魏筝,似乎是寒假闲暇,被他爸推着出来先感受一下社会的恶意。

   便利店的感应门应声而开。

   “欢迎光临。”魏筝从收银台里抬起头看过来,看见季信后露出熟悉的笑脸,“今天好晚啊?”

   便利店里的空调打得很足,季信‘嗯’了一声,从兜里抽出冻僵的手紧紧地搓了搓,他笑:“快毕业了,几个朋友约着聚了聚。”边说边拉开了旁边冰柜的推拉门。

   魏筝偏着脑袋,是比现在更加青涩的脸,“刚才我看见阿姨带着沐沐回去了,沐沐吵着要吃冰淇淋,阿姨没给她买,小姑娘生了好大的气。”说完掩着嘴偷偷笑了几声。

   季信无奈,从口味众多的冰淇淋里面挑了几个平时苏沐沐最喜欢吃的,随即也笑道:“是啊,谁让她是我们家里的老大呢。”

   “等她自己拉拉肚子就知道厉害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不多时便利店的感应门再次打开,看见有其他客人走了进来,魏筝放下手里正在擦拭桌面的抹布走到前台去招呼,而季信则到冷藏区去挑了一些酸奶。

   远远的,收银处旁边装饮料的冷藏立柜打开又关上,轻微的声响后,突然传来声音魏筝为难的声音。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儿暂时不收外币…”

   季信拿在手里的冰淇淋有点冻手,但闻声后他还是目光一跃,心里念道:外国人?

   其实在这座经济发展规模领军的一线城市,有外国人是很正常的事情,但直接拿着外币消费的,季信还是第一次遇到。

   季信不由地好奇,抬眼看去,是一个身形较为高大的男人,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长款羽绒服,羽绒服的版型有些宽大,连衣帽被戴了起来。从季信这个角度看过去,他整个人就像是被埋在衣服里的一样。

   “请问你有人民币吗?或者支付宝?微信?”魏筝显得有些无措,开始张开手跟他比划。

   但那人好像根本就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停滞在空中那骨节分明的手指间攥着一张钞票,站在那里动也没动。

   “呃……先生?hi?”

   “……”

   季信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我来吧。”

   他把冰淇淋和酸奶放在收银台上,顺势往那人手里一望:是张日元。

   日本人?

   再看了看摆在他面前的商品:是瓶水。

   季信掏出手机,在他面前晃了晃,对他说:“我帮你给。”

   好像是意识到季信是在跟自己说话,那人缓缓把脸转过来。

   他埋在兜帽里的黑发微乱,更像是自来卷,刘海有点长,微卷的刘海散乱地遮住了眼睛,看不清全貌。

   而季信的注意力却在他微微发白的唇色和弧线完美的下颌线上。

   “嘀”

   季信打开微信扫了付款码,把水和那张日元往那人手里推了推。

   这时才发现,那人手里除了拿着那张日元外,掌心还握着一个透明的小盒子,盒子里颗颗分明,很明显是装着药。

   季信也不好多问,就当没看见。

   钱和水被推回来,那人好像终于反应过来,他的嘴型微动了动,被遮住的眼睛盯着季信看了他数秒,半响后才朝他轻轻俯了俯身,转身走了出去。

   虽然是日本人的日常礼貌,但突然有个人朝你鞠一躬也让他有些不适应,助人为乐是中国人良好的道德品质,所以当时他并没有想太多,上了楼就把这事给忘了。

   时至今日才得到这个答案让季信有些哭笑不得,“你早说啊,我差点都把这事给忘了。”谁能想到自己偶然帮助过的人会对自己今后的人生有这么大的影响?更想不到那时名气如日中天的渊真白竟然尴尬地站在一家便利店里有钱花不出去。

   渊真白抿着嘴,表情有点憋火,好像在说老子都记得,你他妈竟然忘了?

   季信为了安抚他只能继续展开话题,“我记得那是我去日本的前两个月,那个时候快过年了,你为什么会到中国来?”

   渊真白看了他一眼,转身就往停车的地方走,“有首歌版权在内地出现了问题,公司让我来的。”

   版权,又是版权。知识产权保护这一块不管在哪个国家都存在修复不完的漏洞。

   渊真白的脚步有些大,季信愣是两三步才能追上他的速度,本以为他会径直走进车里,没想到突然停在了原地,季信没有防备一鼻子撞在他的肩膀上,吃疼地‘嘶’了一声。

   渊真白闻声转过身,眼神都深了几分。

   “季信,你老实一点。”

   季信捏着被撞红的鼻头,一脸懵逼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啊?”

   “啧。”渊真白不满地咂嘴,眉头皱起来四顾环视了一下周围流散的人群,上前一步朝他贴近,“这里都是人,合适吗?嗯?”

   季信彻底傻眼了,双眼在深秋的寒风中被吹得有些发红,他抬头望向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渊真白认真的表达着自己的疑问:“我说,你、是、不、是、有、病、啊?啊!?”

   众所周知,渊真白脑子有病这件事全世界都知道,就只有他自己死鸭子嘴硬不承认,永远都不会老实吃药,多说几句马上就发脾气给你看。

   渊真白却不理会季信说的话,只当是他被自己识破而恼羞成怒,他俯下身贴近季信的耳际,低声说:“不要用这种表情看着我,不然所有人都会知道你在……”

   最后两个字他没说出来,可季信侧目从他的口型中看出来了,他说的是:发情。

   季信火了,这不火不行了属于是。

   这都涉及到一个男人的尊严问题了,再不给他点颜色看看季信觉得他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了,会永远在他心里留下一个骚浪的印象。

   季信额角的青筋凸起,抬腿就狠狠在渊真白干净的鞋面上踩了一脚,拧着眉毛把手里装着西装的纸袋往他怀里一砸,怒道:“你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