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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纯爱 > 病热症

   于是季信原原本本地把上次到荣创娱乐公司去见杨特助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完后有点着急:“你们再不去抓住他,这个人可能也要跑了。”

   姜黎两手相握,拇指打着圈,视线不停地在季信脸上扫视,似乎在观察他话中的真实性。

   “没有这个人,职员名单中的所有人我们都已经问过话了,没有你说的这个姓杨的特助,准确来说,郑景涛身边根本就没有助理。”

   “什么?”突如其来的事实让季信不由地被震慑,这个陷阱让他手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冷汗。

   姜黎从季信的表情中已经确定,他轻叹一声,“看来你也是被骗了。只是我还是不太明白,他既然已经计划脱身,为什么还要特意拖你下水?”

   “郑景涛给了你一笔钱对吧?”

   季信一怔。

   那五十万?

   姜黎:“五十万已经远远超出了律师协会的收费标准,而且在你的邮里我们找到了所有被篡改过的财务账簿,这才是我们找你过来问话的主要原因。“

   季信的拳头已经握得生硬,“所以你们才怀疑我……”

   姜黎点头,“你还有什么要提供的线索吗?”

   季信闭了闭眼,半响后缓缓道:“有一个律师,他可能在为郑景涛做事。”

   “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哪里?”

   起初只是怀疑周俊凯可能跟郑景涛有私交,被赶出事务所后气不过才想报复季信,目的在于让他到派出所问个话丢个脸。毕竟逃税这件事实质上跟季信也没有多大关系,于是他跟裴锡原本打算暗地里周俊凯揪出来问个明白,然后让他在G市不能吃律师这碗饭也就行了。

   但目前看来,荣创娱乐根本就是个挂羊头卖狗肉的空壳公司,水深到极致,周俊凯竟然能说动郑景涛在全身而退的最后一刻冒着危险拖季信下水。那么他们之间的关系必然简单不了,周俊凯是否参与其中季信不知道,但他一定知道某些内幕,郑景涛才会愿意冒这个险帮他出气。

   周俊凯品行败坏,做出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都有可能。

   审讯室里的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季信说完自己的想法和线索抬头看向数字时钟,已经晚上九点半了,距离一开始讯问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

   姜黎让庞警官做好讯问笔录,打印出来,递到季信面前的小桌上让他签字。

   “有人来取保你,签完字你就可以走了。”

   季信是被拘留证带进来的,按理说拘留时间最长可以扣他二十四个小时。姜黎很明事理,前后讯问完发现季信确实也是被骗的,而且又有人申请取保,大方地让他签完字就能走人。

   手铐被解开,季信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腕,从保管室里取回自己的随身物品,打开手机发现很多的未接来电,最多的是裴锡打来的。

   他整理了一下着装,跟姜黎客气道歉,谢他没有真的把自己拘留二十四个小时。

   姜黎环着手,看着四下无人低声说了一句:“就是问个话而已,流程还是要走的。而且伊藤先生跟我打过招呼了,让我关照你。”

   季信愣了一下,来保自己的人竟然不是裴锡?伊藤泷怎么知道自己出事了?

   回到办案大厅,一个熟悉的身影倚在大门口,目光远远地看向季信。

   隔得有些远,季信看不清渊真白的脸,但凭借着记忆和想象,他现在应该露出一副等得很不耐烦的表情。

   可等到走近后才发现,渊真白蹙着眉,不善于表达情绪的他,脸上此刻是明晃晃的疲惫和担心。

   季信看着他眼下那一抹深重的眼袋,心口不由地痛了一下。

   他昨天是不是没睡觉啊。

   渊真白离开墙站直了身体,正面相对,静静地看向季信走近。

   季信脚下一顿,站在离他相距五米左右的地方。脑子里在思考一会儿渊真白问起来自己为什么会被抓进公安局里的时候该怎么回答。

   可渊真白只是看了季信一会儿,深邃的黑眸犹如一片化不开的浓墨。

   “来。”

   渊真白什么都没问,只是朝他伸出手。

   接近晚上十点的办案大厅却显得十分热闹,报案的,吵架的人堆满了大半个房间。旁边还有一群酒后闹事的少年少女围坐在等候区吵吵闹闹,几个女孩子嘴里不停地议论着这位站在门口沉默不语却英俊挺拔的男人,时不时娇羞地笑出声。

   季信垂眸,看向那只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手心里密密麻麻的疤痕,以及从手腕处隐约露出来的那块醒目丑陋的大疤。

   “你怎么…来了?”

   那块大疤平时被长袖遮盖得很完整,如果不是因为抬手的幅度让袖口上移,现在也不会露出来。

   渊真白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一直锁在季信的脸上,“你还在生气吗?”

   季信心里泛起阵阵酸楚。他抬头望向渊真白的脸,在这个场面下已经想不起来自己之前为什么会生气不搭理他了。季信只觉得后悔昨天跟裴锡走了却留下他一个人。

   眼圈这么重,他昨天晚上肯定没有好好吃药好好睡觉。

   季信摇了摇脑袋,握住他的手,笑道:“生气啊,你不好好睡觉要是把伊藤折腾得够呛他会来找我抱怨的。”

   渊真白的表情变了,眉间舒展起来,嘴角似有似无的笑:“他不敢。”

   敢不敢之类的,季信心里有数。

   他握着渊真白那只手,拇指的指腹轻轻摩挲着他手腕处那块疤,眼神突然落寞下来。

   虽然伊藤泷以前也说过,自己离开日本之后,渊真白曾经用笔捅穿了自己的手来当颜料画画,但是没想到这个伤口竟然凹陷地这么深,这么明显。周围增生的这一圈厚厚的疤痕,想必当时一定是一个大大的血窟窿。

   季信竟然到现在才看见。

   季信把袖口往下拉了拉,仰起脸对他笑道:“你饿了吗?最近吃的什么?”

   “……火锅。”

   “……”季信无语,默默拉着渊真白往外走,“走吧,去超市。”

   渊真白掌心用力,把季信扯了回来,垂下头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

   “我以后不会再把你弄丢了。”

   好像在做什么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