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总,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你要是再不过来吃,我可要全部吃掉了哦。”
墨堇兮将嘴巴塞得鼓鼓的,说话声音都有些模糊不清了。
“啊,哦!”
易烊千玺先是一惊,随即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笑着说道:
“你横扫食物的速度可不是一般的快啊,就像一阵风吹过,还没反应过来,你已经消灭一半了。”
“废话少说,赶快吃!”
说完,把一块寿司塞进他张开的嘴里,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看着他的嘴巴被塞得满满的,杏眼瞪得老大的模样,她不由的噗嗤一笑,随即继续横扫着桌上的食物。
万岁寿司店门口,有一男一女透过玻璃窗,一直看着里面的温馨情景。
看着女人眼睛里涌现出一层薄雾,咬紧艳唇,浅蓝色的眸子里满是恨意。
冰澈枫心中一阵难过,不由的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开口安慰道。
“姐,不要看了,他都不喜欢你了,你干嘛还要那么固执呢。”
从她在简翼寒口中得知他们的下落之后,她就从搭飞机,一路跟踪到这里,看着他们两个斗斗嘴,甜甜蜜蜜相处的样子,他看到的从来就不是开心,更多的是悲痛,还有那越来越深的恨意。
他找了她那么久,苍天有眼,总算让他找到她了。
他原本只想给她带来幸福,可是为何他却做不到,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执念越来越深,怨恨越来越深,却什么也不能做。
只能像个傻瓜一样,陪在她的身边,静静地看着她眼中有别的男人。
除了陪伴,他竟然什么也做不到了。
“不,我不甘心,我为了他易烊千玺,不但差点丧命,还把容貌毁了,还沦落成整容的地步,最后还要受简翼寒那个恶魔的禁锢和威胁。”
“我为他做了那么多,只是想要跟他呆在一起,可他呢,他是怎么对我的,他怎么可以忘记以前的事情,跟一个才认识两年多的女人一起呢,她到底有哪点比我好,凭什么她可以取代我在玺宝心目中的地位。”
“小枫,姐姐不甘心,死也不想放弃,你懂吗?”
她双手放在玻璃窗上,看着里面的两人,泪水早已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利剑刺入他的胸口般疼痛。
“姐,我懂,我都懂!”
他将冰雪童拉入怀里,轻轻抚着她的后背,柔声说道,声音中带了满满的忧伤之情。
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的心情,他比谁都懂!
“小枫,你告诉我,为什么曾经那么爱我的玺宝,怎么说放弃就放弃了呢。”
她趴在他的怀里,小声哭泣着,双肩因哭泣变得颤抖起来。
她搞不懂,为什么男人的爱可以那么脆弱,才过了没多久,就可以把她忘记了,然后爱上另外一个女人。
“姐,不要再说了。”
此刻除了说这番话,他还真的不知该怎么安慰她受伤的心了。
在英国留学那么多年,爱慕他的女人不计其数,可他唯独记得的只有姐姐,是姐姐在他生命中最黑暗的时候,给了他阳光,给他带来温暖,让他不至于孤独的死去。
虽然他知道,姐姐并不爱他,她心中一直都只有那个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易烊千玺。
看着他们曾经出双入对,脸上洋溢的幸福笑容,他曾经妒忌过,呐喊过,为什么姐姐喜欢的不是他,而是别的男人。
可是那又怎样,只要能够看到姐姐脸上露出幸福笑容,那么他哪怕把那份爱慕一辈子收藏在心里,他也觉得值得。
所以当易夫人跟他说,要送他出国留学的时候,他想也不想的答应了。
也许见不到他们,他的心就不会难过了吧。
可是他却不曾想过,他离去后,经过几年,才知道姐姐遭到易夫人排挤遇害的事情。
当他得知姐姐死后,他的世界仿佛崩塌了。
他不相信那么爱他的姐姐,会突然离去。
所以他偷偷回国了,在私底下寻找着她的踪影。
跟踪所有与她有联系的人,就是要找到她的下落。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就在前几天让他找到了冰雪童。
那天,她就坐在公园偏僻的椅子那里,哭得稀里哗啦,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虽然她的容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是他还是一眼认出她就是冰雪童。
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对彼此的习惯和气味早已非常熟悉了,不是说改变容貌,就可以忘记的。
见到她,他的心里是有多高兴!
怀着喜悦和忐忑的心情来到她的面前,有些激动的喊道:
“姐,是你吗?”
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耳畔边响起,那原本带着稚气的声音,此时已经变得犹如古代的谦谦公子般温润如玉的声音,不再是当年的那个青春年少的小孩了。
她下意识的抬起了头,长长的眼睫毛沾着一丝泪珠,看着眼前这个比她高出许多的男人。
不管经历了多少年,依旧不变的黑宝石似得眼珠,澄澈干净的水眸,她就知道他是谁了。
泪水忍不住又一次流了下来,她飞扑到他的身上,声音哽咽着,带了几分激动之情。
“小枫,我的好弟弟,你终于回来了!你看,你都长大那么多,变得成熟而有魅力,姐姐都快认不出你来了。”
“姐,我很早就回来了!这些年里,我一直都在寻找你的身影,他们都说你死了,可是我不相信,所以一直在努力找你,没想到老天有眼,总算让我在今天找到你了。”
冰澈枫很是激动,将她抱得紧紧的,生怕她一个不慎,就会从眼前消失的样子。
“傻孩子,姐姐怎么忍心抛下你呢,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啊!”
冰雪童轻轻抚着他的背部,柔声说道。
“姐,这些年里你都去了哪里,既然没死,为什么不出来找我呢?”
冰澈枫放开她的身体,将她拉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关心的问道。
于是两人就坐在那里,互诉着各自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