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颜,刚刚易暮来,和你说了什么?”看着陆颜一点一点拆开巧克力包装纸,易烊千玺将心里纠结好久的问题说出来。
“手术啊,有很高的成功率……”她脸不红耳不赤的说了一个谎,只是没有勇气告诉他。
“有很高的成功率就好。”他对手术成功率高这件事很高兴,那他就可以长时间的和她在一起了。
被巧克力塞满一口,她闲的没事将杂志拿过来,看到里面华丽的婚纱刺痛了她的眼睛。
婚纱底下配着一双水晶鞋,每个女孩都是灰姑娘,不过就是缺少可以在一起共舞的王子罢了。
“我一定会亲自给你穿上最华丽的水晶鞋……”他指着就像灰姑娘穿的那双普通又华丽的水晶鞋。
“再给我抱一下吧。”突如其来的伤感让她想握紧那转瞬即逝的那抹阳光。
“怎么了,以后还有好多好多机会。”一下就脱口的好多好多,更让她不舍得这个对她一如既往宠溺的少年。
“我怕以后没机会了……”这句话想说出口,却在嗓子中噎住,她只能倔强的相信手术一定会成功。
“我想你带我去周游世界,去好多好多地方……”陆颜想珍惜之后可以和他在一起的点滴,他们之间已经错过太多太多。
“那我会不会累死呢?”就算是一个玩笑,她都会特别牢牢的记在脑子里,这会成为手术中一个不可抹散的记忆。
“你还嫌弃我啊!”她和他还是喜欢在一起斗斗嘴,但也会是记得最劳的记忆。
“不嫌弃你嫌弃谁?”易烊千玺嘴角梨涡浅露,她现在就想像之前一样,无牵无挂也好。
“你先去做你要做的事吧,我会在这好好的……”陆颜知道明星的通告很赶,她也不想浪费他的时间。
“下午我再来看你。”易烊千玺从口袋中拿出口罩,戴好鸭舌帽走出病房。
他才刚走,护士就推着放吊瓶和输液管的推车走进来,看到她满脸的泪痕,就已经知道了。
“小颜,男朋友走了,可以输液了吗?”护士将吊瓶不停摇晃,从消毒包里拿出输液管。
“可以了。”她看着护士给她抹上碘酒,将输液管刺进在药物下青色的血管里。
微微的刺痛感之后,护士就给她的手臂贴上胶布,随后推着推车走出病房。
“易烊千玺,也许爱上你是个很累的事……”吊瓶里的药水现在缓缓流进她的血管,时不时还有一些微凉的感觉。
一个穿着风衣的男子压低帽子走进来,沉重的脚步声让她赶到压迫感。
“你是谁……”她退到床角,那股莫名的压迫感随着男子的靠近越来越沉重。
“我不过是为了完成任务令来这里的。”他打响指的声音清脆而不带一丝沉重感,就像之前一直在尾随她的人一样的感觉。
“你……之前尾随我……”压迫感全部倾巢而出,之前一直尾随的人就是面前这个男子。
“是又怎样,我就是来把你带走的……”男子说话已经冷漠到没有一丝温度,对接到的这些事熟悉的不能在熟悉。
“为什么?”陆颜实在不解,她都这幅模样,又会有谁愿意找人来带走她。
“既然都要带走你了,就让你明白点吧……”男子将带在手上的皮手套拿下来,熟练的点燃一根香烟。
病房里随着烟雾飘出,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烟味。
“你到底为什么要来找我?”她靠看过的无数悬疑剧以及侦探片,男子带上皮手套只是不想留下指纹。
他的一举一动,干脆利落而不留下一丝对他可以造成威胁的指纹或者唾液。
就连抽完的香烟也只是用纸巾包住,放进风衣的口袋里,看样子是常做这些事。
“你非常不巧,有一个朋友被嫉妒蒙蔽心,变的心狠手辣……”
男子说到这就不说了,告诉她太多关于他们的事,也是接任务令的一项大忌。
“到底是谁?”她现在能做的就只有拖延时间让护士可以注意这件病房发生了事。
“小姑娘,你不必知道太多。”男子重新戴上皮手套,脸上都是无尽的冷漠。
“我就想死的明白点……”与她关系密切的朋友少之又少,就这一点也不能知道是谁。
“还想死的明白……你就是要受到折磨而已!”男子的声音就像冷颜说话一般无尽冷漠,她有了一丝错觉以为是冷颜派来的人。
“为什么,我到底怎么了?”男子的出现已经牵扯出不少人,她小心翼翼的掩饰住墙壁上病房的呼叫按钮。
“你不必知道这么多无关紧要的事,闭上眼睛一刹那就过去了……”
男子将之前被他抹上乙醚的毛巾拿出来,冷笑着一步一步朝陆颜走过来。
“陆小姐的病房有事……”路过的护士都看到了她病房外的红灯,突然就吵吵闹闹起来。
“我到时候再来带走你!”男子忍着想立马抓她走的欲望,打开窗户一跃而下,消失在后花园里。
“陆小姐……”护士推开门,看到她坐在病床上两眼空洞,米白色的窗帘被风吹起。
“没事了,我就只是不小心按到的……”她挥挥手,叫护士们都去忙自己要做的事。
“那你输完这瓶喊我。”护士嘱咐着她要看输液的吊瓶,看到她停不下来的点头之后,便去忙自己要做的事。
窗帘依旧被风吹起,病房里残留着淡淡的烟味,陆颜心有余悸的看着男子待过的地方。
“到底是谁……”她越来越摸不着头脑,谁会派人来抓她,还要折磨她。
她有些慌慌张张从口袋中拿出手机,现在唯一能帮她的就只有唐杉杉和季晓琦。
“喂,唐杉杉,知不知道黎栗和安南怎样了?”她说话已经有些断断续续,但还是完完整整对着唐杉杉说完这句话。
“安南现在是当红女星,黎栗已经被冷颜定为雪藏名单。”唐杉杉说的话让她知道,在娱乐圈即将要被雪藏的黎栗最有可能。
“我已经知道了……”还没等唐杉杉开口问为什么,她就已经挂断电话。
陆颜不敢相信黎栗要对她做这些事,但她一直告诉自己,这一切只是她的猜测罢了。
“为什么……”她全身无力的倒在病床上,嘴唇已经苍白的无血色。
额头已经冒起一层薄薄的细汗,胃突然疼的就像刀绞一样,最后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只有风吹起她没有被汗水浸湿的碎发,吊瓶里的药水一点一点流进输液管里。
“我累了……”她在累倒在无尽的黑暗中,那抹阳光不可能来了,冷漠也越发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