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说过，爱一个人，就是要爱她到能够低到尘埃里。

　　

　　 我想爱你，我可以为你低到尘埃，我可以为你做什么都愿意。

　　

　　 *

　　

　　 ——“我知道我快走了，也不能活很久了，小殇啊，你一定要和千玺在一起然后一起来见我最后一眼。”

　　

　　 现在许殇的脑子里都是妈妈的这句话。她都说了不会再找易烊千玺帮忙了，现在又要怎么办啊……再说她现在已经有十多天没有见易烊千玺了，而自己的妈妈却因为伤心过度病情愈发严重。许殇欠易烊千玺的已经够多了，这还怎么开口啊。

　　

　　 这天是许寒在照顾妈妈，许殇则一个人在大街上荡。

　　

　　 路突然被一辆白色的车挡住，车窗在许殇说话之前摇下来，“好巧啊，送你回家？”

　　

　　 “一点都不巧，你是在这儿等我的吧？”许殇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你就没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哎易烊千玺，我说你这个人怎么那么不要脸啊，我才没什么话要对你说。”许殇白了他一眼。

　　

　　 “不是，我也不懂你对我有什么好隐瞒的啊，有忙你就说，我又不会不管的。”

　　

　　 “就是……我妈说她希望临终前能看见我们俩一起去看她……哎呀，你都帮我这么多了，我还是和我妈解释清楚吧……没事，不麻烦你了。”许殇嘀咕几句，听得易烊千玺心疼。

　　

　　 “没关系，我再帮你一次。”易烊千玺捧着许殇的脸，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留下一吻。

　　

　　 “可是我欠你的已经够多了，我还能拿什么偿还你啊？”许殇闭着眼睛躺在副驾驶的位子上，嘴里含糊着。

　　

　　 千玺发动车子开到了许殇家里，把睡着了的许殇背到家里去。

　　

　　 “唔……到啦？你早点回去吧。”许殇被千玺的动作弄醒了。

　　

　　 “那你妈妈那儿怎么办？”瞬间沉默了，许殇也不再出声了。

　　

　　 “其实你不在的时候，我也经常去看望她，这话她也跟我说过。她真的很希望你能幸福。”千玺笑了笑，把许殇圈到自己怀里，“她也说过，她认定我这个女婿了。”

　　

　　 “你不是说你没什么东西可以补偿我吗？”易烊千玺摸着许殇的额头，“我知道有一个东西你一定能给我。”

　　

　　 “嗯？什么啊？”许殇迷迷糊糊地回应道。

　　

　　 “我要你。”

　　

　　 “别闹了。”许殇一下子就清醒了。

　　

　　 “我没闹。我要你。”易烊千玺转头认真地看着许殇。

　　

　　 “许殇，你什么时候才对我说一句我爱你啊？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知道，我一直以来都不是单相思啊？”千玺的话字字戳进许殇的心里。

　　

　　 “我们的事我已经和经纪人说了，她同意了。你别再顾虑了行吗？”千玺有点急了。

　　

　　 “千玺，我觉得我们现在有点急了……”许殇头低着。

　　

　　 “那你要我等你多久？我等了你三年时间，我都没有等到你说一句我爱你。三年前你就知道我的心意了，我给你了那么长时间你还没有准备好？”

　　

　　 易烊千玺掰过许殇的脸，吻狠狠地落在许殇白皙的脸，许殇反抗着。千玺似乎是准备放弃了，放开了许殇。

　　

　　 两人就这么坐在床边，面面相觑着。许殇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偷偷瞄了一眼千玺的举动，见他准备站起来离开，又不自觉地伸出手揪了一下千玺的衣角不希望他离开。

　　

　　 千玺似乎是感觉到了，转过身看许殇，许殇知道自己的举动不妥，手就立马放开，“唰”地站起来，“那个……我……”

　　

　　 话还没说完，千玺就把许殇压到墙上，温柔地吻着，手帮许殇撩起遮住脸庞的长发。许殇愣了一下下，然后闭上了眼睛，双手小心地放在了易烊千玺的腰上，回应着他。

　　

　　 那是他们的第一次。

　　

　　 *

　　

　　 “喂，谁啊？”许殇迷迷糊糊地抓起床头的手机。

　　

　　 “小殇，来看咱妈最后一眼吧。”

　　

　　 “什么？！我马上就来！”许殇忍住下半身的疼痛感穿好了衣服飞奔到医院。

　　

　　 等许殇到的时候，许殇的母亲已经安安静静地躺在棺材里了。

　　

　　 “妈……”

　　

　　 “我们什么都没有了。”许寒走过来搂住许殇。

　　

　　 许殇和许寒的胳膊上都别着黑布，在房间里守孝。

　　

　　 “小殇，千玺在外面。”

　　

　　 “你怎么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来？”

　　

　　 “伯母都把你的户口本给我了，你说我要干嘛？”千玺一脸坏笑地调戏着许殇。

　　

　　 “你把我户口本给我！”许殇打算抢户口本，却不料扑到了易烊千玺的怀里，看见了他一脸阴谋得逞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嫁给我吧。”

　　

　　 “我不！你……你就当我是个上完床又不负责任的女人好了……”许殇想要推开千玺进屋。

　　

　　 “回来！”

　　

　　 “我真的离不开你了。”千玺把许殇一拉，拉进自己怀里。

　　

　　 “你……你离不开就离不开，跟我有什么关系？那个……昨……昨晚……只是一夜情，是我糊涂了才会同意，大家都是成年人，你别这么纠缠不休……”许殇也不忍心伤害千玺，可是现在真的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她能说的出口的狠话也只有这些了。

　　

　　 ——“你什么时候才能说一句我爱你？”

　　

　　 ——“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知道，我爱你一直都不是单相思？”

　　

　　 “易烊千玺……我到底有何德何能让你这般爱我，这般守护我？”

　　

　　 “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很喜欢你，很爱你，就是放不开你。你就算不喜欢我，我也都会一直爱着你。可是你都是我的人了……”易烊千玺微微弯下腰抱住许殇，像一个受了伤的孩子，“我可要对你负责啊。”

　　

　　 ——“可是你都是我的人了……”

　　

　　 ——“我可要对你负责啊”

　　

　　 这两话狠狠地砸在了许殇心上。

　　

　　 “对不起啦，这些年让你这么累。”

　　

　　 许殇主动揽着千玺的腰，在他的怀里安稳了一会儿。

　　

　　 “易烊千玺，你身上好香啊！感觉闻一辈子都不会腻呢！”

　　

　　 “嗯？那就闻一辈子这个香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