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有看到就在她身边的越凌青。
越凌青也很是惊讶啊，怎么关小舒之前还能看见她，现在就看不见了呢？
伸手在小舒面前晃了晃，甚至伸手已经穿过了她的脸，越凌青轻轻叫了小舒的名字一声，最终确认了她的确是看不到她了。
这什么鬼啊？系统开漏洞了吗？怎么一会好使一会不好使啊？
关小舒那个时候怎么突然就看到她了呢？
伸手赶走小舒身边最后一片有害物质，越凌青悠悠然的飘回灿烈身边，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灿烈早就都笑出泪了好吗？越凌青在小舒身边蹦哒着的样子，还真是活泼啊，就跟她原来死气沉沉的鬼样子，不太一样。
果然这丫头还是不适合做冰山美人啊。
“哎，我说你，刚刚不是还很开心的蹦哒着么，怎么现在突然就不开心了？”灿烈很好心情的问道。
越凌青抬眼冲他发射了一抹嫌弃，继而回过头来看着飞机的椅背，眉头仍旧紧锁。
“我在想，关小舒今天是怎么看到我的？”
对呀，让越凌青这么一说，灿烈也突然想起来，今天小舒的确是清楚的找到了越凌青所在的方位，还伸手摸她的脸来着。
不应该啊，按理说不是应该只有灿烈一个人能看到越凌青吗？
“我刚刚试过了，她又看不到我了。”
又看不到了？
“阿西吧！”
面对如此烧脑的问题，灿烈的脑容量瞬间不够用了，烦躁无比的抓了抓头发之后，彻底放弃了抵抗。
“算了，别想了，反正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本来就不是我们人类能解释清楚的，想也想不通，干脆就别想了。”
话音落下，灿烈冲越凌青傲娇的挑了挑眉毛，非常有哲理的又补充了一句。
“不是有那句说嘛，我们现在所经历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所以啊，上帝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的。”
这话一出，越凌青突然非常惊讶的偏过头来盯着灿烈一个劲的看，那眼神里泛着晶亮亮的光芒，倒是把灿烈吓了一小跳。
“MO,MO呀，这种眼神是什么鬼？突然觉得我说的好有道理，爱上我了？”
越凌青仍旧固执的盯着灿烈一个劲的看，不停的吧唧着嘴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很严肃的问题，活脱脱的把灿烈的兴趣给调动了起来。
她到底想说什么？
“不是，我刚刚在想啊，你好像很喜欢揉自己头发哎，这样下去不会摸成秃顶吗？”
噗——
似乎有什么腥甜的东西弥漫上了喉咙！
灿烈“怒视”着身边的越凌青，如果不是因为真的碰不到她，他现在一定会好好的修理修理这个女人的！
小灿烈这副气呼呼的可爱模样成功逗笑了越凌青，吸引着她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想要摸摸灿烈的头发，却只能无力的从他的身体中穿了过去。
对啊，都忘记了，她碰不到他的。
“嘿嘿，”没有错过她这一动作的灿烈赶紧凑过来落井下石，语调是难得的轻快，“某人也有今天啊？”
“你少来了！！我才没有！”越凌青不由得嘴硬道。
“哦，没有哦，也不知道是谁刚刚想碰我，结果没碰到，哈哈哈哈。”
“嘁，我一只地缚灵能碰到你才有鬼吧？等你帮我报了仇，我的怨念消散，别说是碰你了，你连看都看不见我了，OK？”
越凌青说这话没别的意思，只是不甘心被灿烈调侃，想反击回来罢了，但却没想到灿烈竟立马收住了笑容，神情暗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眸子里蓝光闪过，越凌青刚想习惯性的读取灿烈的意识，却猛然被灿烈捉住了手腕。
“你眼睛里刚刚闪蓝光了！是不是想读取我的想法？啊哦，被我发现了哦，你每次读心的时候，眼睛里都会闪蓝光！”
被现场抓包的越凌青下意识咽了咽口水，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口水，但还是这么做了。
“那，那又怎么样啊，我这，这不是没读心么。”
“要不是我发现的及时，你就读我的心了好吗？”灿烈不屑的动动上嘴唇，放松般的靠上柔软的座椅，缓缓闭上了眼睛，“以后不经同意，不要随便读我的心，我困了，先睡一觉。”
“嗷。”
越凌青垂头丧气的应了一声，既然灿烈睡觉了，那她就老老实实待着呗。
其实越凌青不知道的是，灿烈根本没有睡，只是假寐着逃避某个话题罢了。
某个令他有些内疚的话题。
对呀，都忘记了，越凌青不是一般的复仇啊。
一般人，复仇过后便可以放下一切重新开始幸福生活，但越凌青呢？
她已经死了。
报仇之后，她的怨念消散，这个人就完全在世界上消失了，再也不存在了。
其实要说灿烈是不舍得越凌青，倒不如说是一种悲天悯人的心疼吧。
他对越凌青虽然没有太深的感情，但毕竟已经间接或者直接的了解了这姑娘之前所经受的磨难啊。
想想这个长得还挺漂亮的女生，年纪轻轻就受人迫害至此，好不容易谈个男朋友却还禽兽的亲手害死了自己。
越凌青活到25岁，仔细算起来，竟然是一丝幸福都没有享受过啊。
亲情？父母离异，谁也没有要她的抚养权，一直跟着年迈的奶奶过活。
可是前几年，唯一疼爱她的奶奶也去世了。
爱情？呵呵。
友情？虽然有丛曼安这个真心待她的好朋友，但不管怎么说，越凌青最终也是死在左思璇手里的。
这个女孩，命真的太苦了。
就连狗血的八点档剧情里，女主角遭受了诸多苦难之后，也会有一个完满的大结局，幸福度过下半辈子啊。
可越凌青呢？没人疼、没人爱，就这么死掉了。
刚刚听到她说怨念消散之后，自己便再也见不到她了的时候，灿烈的心里是真的很难过的。
专机稳稳的在似乎永夜的天空中飞行，终于在凌晨四点的时候，载着这一群暂时算是“铩羽而归”的美男子，灰溜溜的回到了韩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