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啊,世勋,世勋你先,先等一下,”小舒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一边拢着自己凌乱的头发,一边用脚踢了世勋的大腿一下,“刚刚不是我害羞啊,是凌青姐姐,咱俩结婚这么久了,我怎么会突然……”
世勋却并不在意,伸手帮小舒整理了一下额前的碎发,眼眸中尽是柔情。
“可是你偶尔的小害羞,我也很喜欢啊。”
小舒傲娇的冲世勋抛去一个白眼,嘟起嘴唇来撒娇道:“也就是说,我在你心里原来是不怎么美的哦?”
世勋闻言,慢慢的从床上坐起来,双臂从背后环住小舒的腰将她禁锢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肩头,语气里带着一起性感的沙哑。
“丫头,你这满满的都是套路啊,听我说了那么多甜言蜜语,还没听够?变着花样的让我夸你,你也好意思?”
小舒心安理得的靠在世勋怀里,傲娇的点了点头,“恩,我就是好意思啊,谁让你喜欢我?”
“你呀,也就是仗着我喜欢你了,”世勋侧头亲了她的脸一下,语气温柔宠溺,“没事儿,在我爱你的世界里,你可以无法无天。”
小舒闻言却不说话,嘴角轻轻扬起一抹笑,刚想舒舒服服的靠进世勋的怀里,却猛然又弹了起来!
“哎呀,不是!我这正经事都让你耽误忘了!我得赶紧给灿烈打电话通风报信一下!!”
急匆匆想要下床的动作被腰间的胳膊一把拉回,狼狈的摔进世勋怀里,小舒不解的半躺在世勋的胳膊上,仰头看着脸色微微不悦的他。
“世勋啊,你怎么了?”
“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恩?”
“MO?MO呀,怎么,怎么突然说这么严肃的问题?”小舒瑟瑟的咽了下口水,不自主的缩了缩脖子,缩在世勋的肘窝中像只受惊的小兔子,“我怎么了嘛……”
“你在自己老公怀里,美色当前的情况下,心心念念的都是灿烈哥?尤其是灿烈哥之前还那么喜欢过你,你自己说说,这样合适?”
“哦~,我当怎么了呢,原来是我们家大醋坛子打翻了呀?”小舒不自觉的松了口气,微微抬起头来伸手捏了世勋的鼻尖一下,“我是想帮灿烈哥找女朋友呀,这个醋你也吃?”
“女朋友?”世勋轻轻挑眉道,“哪里来的女朋友?”
“凌青姐呀,你仔细想想还猜不到么?凌青姐作为一只地缚灵,突然这么心花荡漾、羞涩欣喜,连我都感应到了哎,她肯定是遇到心动的人了啊。”
剩下的不用小舒说,世勋自己就猜到了。
越凌青作为一只在正常情况下,除了灿烈谁也见不到的地缚灵,每天每天都只能待在灿烈身边十米范围内,她最有可能喜欢上的人,就是灿烈哥呀!
而且灿烈这么善良、帅气、有才华,在他身边待了这么久,越凌青怎么可能会不喜欢?
“所以喽,我得赶紧去探探灿烈哥的口风,看看这到底是凌青姐单恋呢,还是……”
小舒的话没来得及说完,世勋就已经从床上爬了起来,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直接拨通了灿烈哥的号码。
可惜,灿烈正在会场里面如火如荼的与宫烨“战斗着”,根本没有带手机。
景英耀跟宫烨说了那句话之后,宫烨下意识的就想拒绝,但看了看左思璇那极力掩盖也仍然透着憔悴与苍白的脸颊,终于还是没忍心,咬着牙想答应。
可是,左思璇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似乎是看出了景英耀在要挟宫烨,左思璇一个跨步走上前来分开了搂在一起的两个人。打断了宫烨即将出口的“好”。
回头冲着景英耀苍白一笑,左思璇冷冷道:“你的确赢了,赢了我们所有人,我承认你真的无敌,但是,同样的,你有你在乎的人,我也有我想守护的人,就算是毁了我自己,我也不会让你威胁到宫烨。”
末了,似乎是还嫌自己这句话分量太轻,左思璇又无比认真的盯着景英耀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轻声说道:“你已经稳坐胜利的宝座,就给我们留一点尊严吧,要不然,天南海北,我也会拖着你求而不得的关小舒,下地狱。”
呵呵,求而不得,多么贴切的字眼。
景英耀只感觉一把小刀准确无误的插进了他的心脏,杀人不见血般的非要他痛到不能呼吸才肯罢手。
对呀,赢了全世界又能怎么样?他输了关小舒,就已经一败涂地了。
跟宫烨的那个“交易”被左思璇这么狠狠地打断,完全没了纠缠下去的心情,景英耀也干脆不再啰嗦,一个眼神下去,门口等着的警察便开门走了进来。
“您好,左思璇小姐,现在我方将以谋杀罪和杀人罪的罪名将您带回警局,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每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呵呵,多么熟悉的台词。
在自己为数不多的亲自出演的电视剧中,左思璇曾经扮演过说这句话的人,但如今,角色反转,她竟然成了那个曾经被她不屑一顾的人。
认命般的将手伸出去,冰凉的手铐慢慢贴在她的皮肤上,“咔嚓”。
说不清那是手铐闭合的声音,还是人生破碎的绝望,左思璇仰头看了看顶上那晃眼刺目的灯光,突然就明白了她曾经的好姐妹,被她亲手害死的越凌青的一句话。
越凌青曾经说过,演员,生在聚光灯下,也终将消亡于聚光灯下,这是宿命,没得选择。我们能做的,就只是在聚光灯还没熄灭之前,散发自己极致的光彩,仅此而已。
左思璇看着那橙黄色的光晕,突然深深的闭了一下眼睛,在心里说了一句,凌青,我终于明白了。
可是,我明白的太晚了。
另一个警察走到宫烨面前,礼貌且疏远的对他敬了个礼道:“宫先生,现在以参与谋杀、包庇罪犯的嫌疑将您带回警局,请配合。”
宫烨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所幸他只是回局里调查取证,不用戴那个看着就令人脊背发凉的冰冷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