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青,干嘛呢,赶紧跟上来啊。”已经走到湖边放下所有工具的灿烈这才发现越凌青没有跟上来,回头喊了她一声。
越凌青赶紧收敛起自己的幽怨,嗖的一声飘到了灿烈的身边。
两个人一个人坐着一个小马扎坐在湖边,唯一的不同可能就是越凌青整个人都缩在了一把太阳伞下面。
冬天的阳光不烤人,沐浴着这样舒适的阳光,再加上这么悠闲的心态,一个不留神啊,可能就睡过去了。
所以,为了避免自己因为太过安逸而睡过去,灿烈直接开启了话痨模式,哒哒哒哒哒的跟越凌青聊起了天。
“我说凌青啊,你当地缚灵当了也小半年了,到现在真的一个同伴也没看见过?还是说,地缚灵彼此都看不到地缚灵啊?”
越凌青听着灿烈的话只觉得好笑,忍不住的偏头问道:“你怎么就不怀疑,这世界上只有我一个地缚灵?”
这话刚说完,灿烈立马用一种“你当我是傻叉吗”的眼神,傲娇的瞄向了她。
“如果这世界上只有你一个地缚灵,那地缚灵这三个字,是怎么来的?”
如果不是之前就有地缚灵存在过,那么,人类是不会创造出这三个字来形容的,就像一般人看到这种死后还存在的鬼魂,通常只会叫它们“鬼呀”,哪里会叫什么地缚灵?
“所以,想都不要想了,这世界上除了你之外,肯定是还有千千万万的地缚灵存在的,不过我猜啊,可能地缚灵彼此之间都看不到彼此的。”
灿烈重复这句话重复了两遍,越凌青就算是再不长心,也该注意到了,“为什么这么说?”
“你想啊,地缚灵本身就是因为生前的怨念太深,死后也无法疏解,这才成了无法投胎的恶鬼,你们还拥有着非一般的灵力,这要是互相碰了面,彼此达成共识,你们不得统治世界啊?”
啊,要这么说起来,的确也是。
真是不得不服灿烈的这个脑洞哈,怎么什么奇葩的事情他都能想出来啊?
“灿烈你……”
话没说完,灿烈却突然紧张兮兮的抬手打断了她,目光紧紧盯着湖面,小声的说了一句:“鱼,鱼,鱼……”
水面漾起一圈圈的波纹,鱼线上的鱼漂像是被谁拉扯住一样,一下一下有节奏的起起伏伏,一看就知道是条不小的鱼上了钩。
可就在那条鱼马上就要被拉出水面的时候,越凌青却猛然伸过手来,摁住了灿烈想要拉起鱼竿的胳膊,却又因为手臂离开了太阳伞的遮蔽而被狠狠地灼伤。
条件反射般的把手缩回,越凌青捂着隐隐发痛的胳膊,抬头勉强对惊愕无比的灿烈笑了笑。
“我没事,我就是想跟你说一声,如果拉上来的是条美人鱼,你可不许多看一眼哦。”
灿烈真的被她这清奇脑回路给整得哭笑不得,这姐姐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啊,就因为这点事情,都激动到被阳光灼伤了?
真是,莫名的可爱啊……
伸手过去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灿烈温柔的哄道:“好,如果是条美人鱼的话,我立马戳瞎自己的双眼,坚决不看,好吗?但如果是条美男鱼,你也不许看啊!”
越凌青听了以后简直是哭笑不得,心说这一个个的都什么逻辑啊?
伸手划过一道蓝色的光芒,分分钟切断了那根鱼线,越凌青偏头迎着灿烈那惊讶无比的眼神,相当淡定的回了一句:“那我们干脆就不要看了。”
“那,那我们还钓什么鱼啊?”灿烈扯动着嘴角,颇为无奈的提醒道。
没想到越凌青却突然奸诈的冲他眨了眨眼睛,神秘兮兮的笑道:“钓鱼嘛,钓的是其中的过程,我们开心就好了啊,而且你放心吧,有我在,绝对给你一桌丰盛的烤鱼大宴。”
不知道为啥啊,灿烈看着越凌青这奸诈的眼神,突然就觉得从脊梁骨起了一股凉意,怎么越看越觉得这姐姐不怀好意呢?
好吧,既然自己家的首长都发话了,他哪还敢再钓鱼啊?
所以,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这一对小情侣都秉持着只钓鱼不收鱼的原则,只要鱼一上钩,越凌青就把鱼线给弄松,让那鱼生生的溜走。
如果此时此刻,有别的人见到这副场景,一定会觉得这两个人成了一对,简直是绝配,俩大傻子,哈哈哈……
就这样,两个人钓着鱼,又放着鱼,彼此给彼此记着数,到时候一比高下,这么无聊的事情,同样玩的不亦乐乎。
时间晃晃悠悠的走到了下午的五点多,两个人沉浸在你来我往的游戏中不可自拔,一直到一声几乎要震天响的肚子叫,这才终止了两个人的动作。
举着鱼竿的动作同时一停,两个人慢动作般的陕偏头对视一眼,然后,越凌青的视线就挪到了灿烈的肚子上。
然后,静止,一秒,两秒,三秒……
“噗——哈哈哈哈哈……”
越凌青实在是没忍住,直接就笑喷了,而且是止不住的狂喷!
真的是,太可爱了!
微风吹过湖面,带着些许的凉意,迎面吹来,吹拂着这一对甜蜜到冒泡的小情侣,虽然根本吹不到越凌青,但灿烈就是觉得,自己感觉到越凌青的头发在随风飞舞,漂亮到不行。
“笑,笑什么啊,我当然肚子饿啊,”灿烈被越凌青笑的脸瞬间红透,不好意思的别过脸去,不敢直视她的眼睛,“那某人说好的烤鱼大餐呢?”
“你饿了啊,那行,我们开饭!!”越凌青相当豪爽的放下鱼竿,一手拎着鱼桶,一手举着太阳伞走到灿烈的面前,歪头对他甜蜜一笑。
将鱼桶放在灿烈的那个鱼桶旁边,越凌青将他从椅子上拉起来,向后走了好几步之后停了下来。
“你要干嘛啊?”灿烈不解的问道。
越凌青调皮的眨了眨眼睛,那模样别提有多俏皮了,“你呀,马上要见证一个除了你,谁也见不到的奇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