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白,这个玉目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装的呀?”
“你先好好捧着吧,等下下人会把锦盒送你房间去,你再继续看看这些古董吧。”
简白居然没有什么别的态度,他现在居然不会认为不耐烦,要是换做从前的话那他可是会认为陈林航这个人嘴巴就跟加特林一样吧啦吧啦的。
陈林航仔细的看着自己手中的这块黑色玉,上边雕刻着繁琐的花纹,玉质质地细润,看着与石头差异甚大,简白看不上它难不成是因为这个太丑了?
陈林航看了看玉目又看了看简白的嫌弃无比的眼神问他:“这个真的很丑吗?”
“丑。”
“那干嘛收藏啊!”
“因为值钱。”简白的话让陈林航哑口无言。
“呃,好吧。”确实,是钱谁都不会拒绝的。
“这块玉目上面的纹路很好看,这个可以运用在我的设计上吗?”
“你随意。”
“我讨厌听这个词。”
“你高兴就好。”
“好吧。”陈林航认为简白是直男癌晚期,怪不得他身边没有女人喜欢他。
切,不跟他计较了,陈林航不可能会每次都有问题去吵他的,她不属于这里,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学好东西然后“欺师灭祖”离开。
“它的纹路很好看,我再找找其他的丰富图案。”
“随你,我先走了。”
“那我怎么办?”
只见陈林航挠了挠后脑勺,不知所措。
“我让下人们在门口守着,一会儿你跟着她们回房就好了。”
“好的。”
“嗯”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陈林航才出这间房,她手酸背疼的,她跟着下人回房休息。
真不知道在这两年的时间里她会过得如何绝望。
仍旧是阳光清亮的一天,院里鲜艳的泥土小道上花树摇动一片荫,云影聚散,浮动在地面。
走近玉兰树,地上的兰花一抓一大把,泥土路上留下她一个个淡淡的脚印,扬起的尘土在阳光里抑郁着。
她双手不自然地搓着手中的兰花花瓣,不由得感慨:“花季了,这树长得真好呢!”
“是啊,适逢花季,玉兰花纷纷钻出来,长大,花萼绽裂,花瓣细细伸展铺开,薄薄地晃成一片淡黄,安逸和违和,很美很美。”
花树叶子摇曳,满眼翠绿,树影婆娑摇摆,光影交错树下的老人皱纹深深,墙壁上一片片苍老的斑驳,像一张陈旧的胶片,风抚这花,花弄着风,老人的笑容飘上无云的碧空,花香淡淡,酝酿老人一个又一个甜美的梦。
这时的老人突然严肃地瞪了她一眼,吓得陈林航两手一撒开,玉兰花落一地。
她连忙解释自己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您也在这儿,实在对不起,打扰您了。”
只见她皱巴巴委屈又难受的小脸儿已经变得僵硬了。
简白说这个老人家很危险,所以她也就更加的害怕了。
陈林航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闯那迷宫”的,她只知道自己拐了好几个弯才出来见得这太阳的。
“你和简白是什么关系?”
“他认我做干妹妹。”
老人挑挑眉问她:“你是不是取走了我一块黑色玉目?”
陈林航倒是很诚实的回答了他,“是有那么回事,当时他说让我随便拿的。”
“好吧,既然你相中了,那就代表你与那枚玉有缘。”
“哦哦。”
“既然你认他做哥哥,那该叫我什么?”
陈林航听到这老头这么明显的示意自己她当然是嘴甜甜的唤了他声,“爷爷好。”
“行,你倒是挺乖的。”简竹卿被她的逗得乐开了怀。
陈林航走近简竹卿身边,乖巧地试探:“爷爷,我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讲。”老人的声音不大,已经接近沙哑了,他刚刚说的话已经够够的了。
“其实我是想问为什么简白他不喜欢您呢?还是说你们之间有什么矛盾呢?”
听陈林航这样一问,简竹卿不是不想说,而是时机还没到,他玩味地告诉她,“你想知道啊?”
“嗯呢!”
陈林航以为他会告诉自己的。
“讨好我呀!哈哈。”
简竹卿说着说着就笑起来了,然后咳了两声。
陈林航面露关心,她不知是从哪儿变出瓶小农夫山泉矿泉水和一颗指甲壳大小的润喉糖递给他,“爷爷您喝吧,然后再吃颗润喉糖润润嗓子。”
“好。”
陈林航笑颜面向他递上,老人笑得很开心,想不到这样一位凶神恶煞的人也能露出像孩子一样纯真的笑容。
人心有时候是很容易满足的。
简竹卿自认为没什么事可以再让他感动的了,没想到打脸的却是出自陈林航这么一件不经意的小事。
“这是在关心我么?”简竹卿喃喃自语。
“是的啊爷爷!”
“为什么?我们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关系。”
“因为简白把我当家人,您是他的长辈,那自然也是我的长辈,所以我也会把你们当我的家人呀!”
“很乖呢,去把简白叫来吧,我有话对他说。”
“好的爷爷。”
简竹卿还是很喜欢和她讲话的。
陈林航的笑容很干净,他不知道简白是怎么遇上这样的一个有趣又机灵的小丫头的。
他们之间的缘分来之不易。
陈林航扭头就给简白打电话让他速来。
简白半个月不见陈林航他怕是助长了她的胆了,竟然敢这么使唤自己。
“干嘛,才几天不见就想我了?”
“才没有呢,是爷爷他找你有事。”
“什么事?”
“你去问问就知道了,我也不清楚。”
“你刚刚对我是什么态度?”
“没有啊!”
“再抄6万次。”
“什么东西?6万!”
陈林航一脸苦情,就因为她说了“简白快来找我”这六个字么?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我帮你记着,36万加上现在的6万次,记得抄完了给我。”
“都快奔50了啊!”
只见这个刚刚还笑得皮痒的女孩现在真的是破皮了呢。
“我错了还不行嘛?抄那么多,这辈子都不能抄得完的呀!”陈林航绝望的看着简白,幽怨的小眼神都快不敢去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