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杰利大哥,好吃吗?’小丫头边卷着自己盘中的面条,边问着餐桌对面正在埋头大吃着的两个男人。
‘好吃!当然好吃!我家艾莉做的饭菜什么时候难吃过了?哈哈哈!’中年男子大声说着,‘杰利,我说的没错吧?’边说着还边用力拍着一旁杰利的背部,直拍得他把刚喝下去的浓汤通通喷在桌上。
‘咳咳──!’
杰利一脸无奈的抬起头,哀怨的看了一眼还在哈哈大笑的中年男子,吸了吸鼻子后,默默的拿起餐巾擦着自己的脸和一片狼籍的餐桌。
‘爸,你干麻啦!看,你害杰利大哥都把汤喷出来了!’小丫头大声埋怨着自家老爸,然后拿起自己的餐巾去帮杰利收拾。
‘啊?抱歉抱歉,我一时高兴,所以稍微大力了一点,哈哈!杰利,你没事吧?’中年男子边大声笑着,嘴里边道歉着,虽然从话语声中听来颇没诚意。
‘没事……才怪!’杰利用着有些怨恨的眼神瞟了一眼自己的老师。
‘没事就好,年轻人要多锻炼自己的身体啊,身体这么孱弱,以后要怎么给我家艾莉幸福啊?’中年男子像是没听到杰利的怨恨之声,自顾自的自说自话,‘我问你们,你们上床了没?’中年男子突然爆出一句让两个年轻人难以作出回应的问题。
‘爸──!’
‘老师──!’
两个年轻人同时大叫着。
‘不用叫的这么大声,我听力很好。’中年男子用小指抠了抠自己的耳孔,‘男欢女爱,天经地义,有什么了不起的?不然艾莉你以为你是怎么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中年男子吹了吹小指上沾着的耳垢。
‘是没错,可……可是……哪有人这样问的?’小丫头有些忸怩的说着,虽然她同样与自家老爸一样,同样都是拥有高阶专业才能的知识份子,但对于这方面,还只是个脸嫩的小女孩。
‘哦……这么说是有啰?杰利你手脚真快,而且还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之下,嗯……是个人才。’中年男子边说着还边用眼光扫着艾莉的腹部。
‘老师──!’
杰利只能用叫声掩盖自己的心虚,一旁的小丫头早已整个脸蛋呈现熊熊烈火之色,小脑袋低的都快嵌进自己胸口里去了。
‘放心,我不是帝都里面那些食古不化的贵族老头,只要你情我愿,婚前“啪啪”个几次有啥了不起的,不过,基于一个老爸的立场,还是要问一下,杰利,你做好一个当丈夫和父亲的准备了吗?’中年男子将身体的靠向椅背,调整除一个让自己舒服的姿势,然后才问着。
‘什……什么?’杰利闻言,身体有些僵直。
‘我说,你再过七个多月就要当老爸了,你做好准备了没?’中年男子双手在胸前交叉,口气悠闲的说着,彷彿自家女儿怀孕对他来说,不过是件大不了的事情。
就在方才短短的提问时间内,中年男子用了一种特殊观测用的复合虫,观探了自己女儿的身体状况,然后完全掌握了女儿身体的一切变化后,才出此言。
杰利有些僵硬的转头看了看脸蛋上还有着大片红晕的艾莉,见艾莉以着几不可见的动作轻轻的点了点头,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我要当父亲……当老爸了?我要当老爸了?我要当老爸了──!哦哦哦哦哦──!’杰利发疯似的大吼着,然后在这不怎么大的餐厅之中疯狂的乱跳乱叫着,然后抱起还坐着害羞的艾莉,就在餐厅中转起了大圈,惹得毫无心理准备的艾莉发出一连串的惊叫声。
‘杰利,我知道你很高兴要当老爸了,不过为了我家未来外孙的安全,你还是先把艾莉放下来吧。’中年男子在杰利高兴了一阵子之后,才慢慢的说着。
一听此言,杰利立刻像是手中捧到什么价值连城的骨董珍宝一般,连忙小心翼翼的把艾莉放下,然后对着艾莉东摸摸、西看看的检查着有没有少了什么,他那副担心的呆样,惹得艾莉发出一连串的轻笑,伸手摸了摸杰利的脸,要他放心自己并无大碍,然后温柔的凝视着杰利,而杰利也用着同样温柔的眼神回望着。
就在两人即将进入浑然忘我的两人世界的当儿,一声咳嗽声突然自一旁传来,打断了两人想要卿卿我我的意图。
‘咳!打扰一下你们的两人世界,杰利,我知道你现在很想立刻抱着我家艾莉去找个四下无人、安静无声的地方温存,但是在那之前,你不觉得应该先做什么吗?’中年男子轻咳一声,然后无视着两人哀怨的眼神的注视,自顾自的说着。
‘啊?什么?’
杰利此时已经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词句,巨大的幸福感已经充爆了他的理性神经。
‘名分啊名份!你要我家未来的外孙当个没爸的小孩?’中年男子突然大声吼了起来,‘结婚!你今天就给我和艾莉结婚!’中年男子用力的指向听到话语而此时呈现发楞状态的杰利。
没想到刚才洗澡时,自己老师的玩笑话,此时已然成真。杰利脑袋里乱转着无数乱七八糟的念头,但是更多的,还是幸福感。
‘爸──人生大事哪有人这么急切的?而且……人家还想穿婚纱……’小艾莉有些扭捏的说着。
在他们这个时代,十三、四岁的小萝莉早早就出嫁给人蹂躏当妈去了,依艾莉目前的年纪来结婚可说是正常不过,但是小女孩心中还是希望能有个隆重而盛大的婚礼。虽然她知道,这个愿望颇有些难以实现。。
‘婚纱?这简单!衣橱里有你妈当年留下的婚纱,你和你妈的身材大略相仿,应该合身。’中年男子大声笑着说着。
‘可……可是……’
‘艾莉,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一般的婚礼模式,要我们家拿出来真有些困难,不过我们是研究人员,一切从简吧。’中年男子说完,突然重重的叹了口气,‘也是,如果不是我坚持己见,现在或许你可以办个盛大的婚礼,都是老爸的不对阿……’
‘不……爸,能够穿上婚纱,而且还是妈当年穿过的,我就觉得很幸福了,你别自责。’艾莉从后边搂住自己父亲宽大的后腰,轻轻的说着。
‘是阿,老师,当年师母也是……’杰利话刚说到一半,就被中年男子挥手打断了。
‘好了,别说了,今天是你们结婚的日子,不要说这些让人难过的事情了,还有杰利,你刚刚叫我什么?’中年男子看着杰利,露出了一副严肃的神情。
‘……岳父。’杰利看着自己的老师,然后吐出了那个令他同样心中满满的名词。
想起打小时候自己一个人流离在街头、走投无路时,被眼前的男子捡回抚养教导,虽是师生名分,却如父子一般,如今喊出这一声岳父,令他不禁心中有些迷离,看着眼前的是师似父的中年男子,杰利眼中露出孺慕之情。
‘这才对嘛!’
中年男子大声说着,用力的拍着杰利的肩膀,彷彿像是了却当年的遗憾一般,大声的笑着。
‘走吧,结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