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外头的紧急救灾人员不顾生死的拼命搬开大石寻找著琉璃火二人下落时,石柱群倒下后宛如一座小山的榴槤圣教内部深处,腰部让巨石柱压上卡著的琉璃火正面临著生死悬於一线的危机。
黑暗的狭小空间中,本来是拿出来要砍切石块,最后却被当成照明器使用的冰帝夺此时却被丢到了一旁去,正在那儿绽放著圣洁无比的光芒,将花郎此刻脸上又惊又怒的表情与琉璃火那青铜圣衣的面罩都映照的如此清楚……呃,还有花郎手中的那把利剑,不知為何也递上了琉璃火的围脖护甲边边。
「妳应该杀我,我也应该死。」看著花郎咬牙切齿的表情,琉璃火深深嘆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任凭著花郎身中长剑抵著自己的面罩下方,硬是装成视死如归的腔调淡然说道:「我不小心摸到了……呃,『重重的』摸到──小姐妳极重视又隐私的部位,对我下手也是应该的。不过,一来妳的剑不够锋利,砍不进我这身青铜护甲,想杀死我是办不到的。二来我是个玩家,真被妳杀个一次也不过降三级而已,没过一下子又在重生点活绷乱跳的,那也不能真正让妳解气。即使站在那儿不动给妳砍个百八十次的回到了一级,我依旧还是活蹦蹦的玩家,也改变不了刚才发生的事,更何况现在妳的脚与我的腰都还『种』在这群石砾中,能不能离开还是个问题,可不可以冷静一下来个一笑抿恩仇,让我们先把眼前的问题解决了出去再秋后处决行不行?」
「哼!」花郎一手持著剑,另一手却掩放在自己的左胸上,那一大块露出来的酥胸在盈盈小手的包覆之下,根本遮去不了多少,低头看著自己被眼前这个男人硬拉出来的部位,上头竟还有著触目惊心的黑青痕跡,花郎的粉脸越红,杀气也益发重了:「一笑抿恩仇?你想的倒挺美的,门都没有!」
花郎可是气坏了,当巨柱落下之时,赶来救她的琉璃火在混乱时情非得已又手忙脚乱中,不小心重重抓了她那个部位一下,直让花郎脑中一阵空白,端的是又气又怒。她却不知摸到了这麼软绵绵的一块东西,可是把捏到人家重点部位的琉璃火本人吓得更是魂飞魄散,琉璃火心裡当时也是一阵空白,那个……好像不是一般男人该有的SIZE吧?
在正常生活中常常被敖琝从背后挤上来「性侵害」的琉璃火可清楚得很那是甚麼东西,不过此时从天而降的巨石击中了琉璃火的后脑直接把他砸昏了去,他的手竟又直接再次攀上了花郎的衣襟高峰巴了一下,接著随之而来压上腰际的巨石已经不讲情面的把二人撞下,就在这时,琉璃火那支手竟在巨石下压之力逼迫下把人家的衣襟扯散,连裡头包裹的死死的布条也一併撕了。等到不久后醒来时,只觉一阵腰酸背痛的琉璃火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中先是摸索了一下,却是再次碰到了那一块软绵绵的羊脂凝膏,吓得他心都快跳出来了,巨石压身的琉璃火急中生智的回想到冰帝夺不是还有当火把的本事吗?结果一取出来照明之后,整个人都傻在了那儿。
原来自己没被巨石压住的上半身是直接倒在了人家花郎的身上,而花郎的左胸口却是一大片裸白,露出了一只大「玉兎」,上头还有些瘀青血痕异常惊悚的留在上面被当成了纪念品,那些被自己扯下的衣衫布条还有些缠在指缝间,窘得是琉璃火一脸尷尬又不知说些甚麼才好,人家花郎……呃,看样子是美眉了,脸上那表情简直就是想要把他杀了似的,只是苦於口中被塞著布手脚又被绑著,遭到如此羞人的对待连一点儿抗议的声响或动作也弄不出来,只能睁大了眼睛瞪著他表示抗议。
「蛋蛋麵,女的?这下玩大了……」琉璃火呆了一下后,连忙先动手替花郎除去了口中的布条,接著一剑挥去替她切断了手上的鍊条,只听得花郎妹妹一声回復女生腔调的娇喝后,忽然间一道白光闪过,就见得琉璃火手中冰帝夺被花郎一剑击落,然后就多了那一把剑架在了琉璃火脖子上的画面。
「要杀他吗?还是不杀他……?」花郎心中乱极了,也不知道该不该刺下去,她比琉璃火早醒来,自然知道人家是捨命来救自己的,而且还被巨石砸中头昏了过去,从他一步一步破去洪秀全的计画大破榴槤圣教一直到救自己而被困在石堆下,这中间发生的事花郎都十分清楚,问题是自己清白的女儿身难道就这麼让她白捏白看了?可是人家是来救自己的,自己难道能恩将仇报?这要怎麼办呢,难道这种事还能够脸不红气不喘的像个男人一般说声「雨点大的事,过去就算了」吗?花郎越想越心烦,手中长剑微微颤抖著。
「妳的脚还被石块压著,我背上也有一根『条啊』(柱子),大家都是一样想动也动不了。」这麼互看了半天,发现花郎眼中杀气慢慢减下来后,琉璃火於是刻意闪过冰帝夺可以把这些石柱当豆腐切开的话题,只是很平静的张开眼睛看著花郎,从魔戒中拿出了一件上衣递了过去,一点儿也无惧花郎手中的长剑:「先换上吧,妳也知道我只是為了要救妳才发生这些事的,并不是有意為之,何况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只因你是张飞新认的兄弟才冲上来救妳的,根本不知道妳的身份,要说到冒犯二字……」
「你说够了没有?」花郎将慢慢的将手中长剑收起,冷冷的看著他:「算了,我也不是不明白事理的人,你救我的恩情咱们就这麼扯平了,谁也不欠谁,不过如果让我知道你把这事洩露出去……」不待花郎把接下来的话说完,琉璃火连忙双手举起来说道:「行!要是妳听到甚麼风声是有关这事的,直接把我切了作沙西米配酒去我也没话说,可以吧?不过妳还是先把衣服穿好再说,不然等会我的手下兄弟挖进这裡来见到了这场面,那……没生小孩的也会被人家叫妈妈了。」琉璃火又递了一套衣服过去,这回却是变成段玉时的男装。
花郎心中恼怒,嗔道:「甚麼小孩妈妈的,胡说些甚麼!」却还是伸过手去将衣服收了,遮在胸口皱眉道:「快想想办法,我的脚被石头压著,没办法直接换衣服……」琉璃火点了点头,既然人家不动手拿自己试剑,也该是冰帝夺上场破土劈石的SHOWTIME时间了。当下弯过身体奋力伸手将冰帝夺拿了起来,在花郎疑惑的眼神中反手一转轻鬆的将背上大石切开,巨石虽然鬆动了一下但也没有直接压下来,只是安安静静的往两旁分开滑去一点,琉璃火眉头皱了一下,看来自己上头的石头可不少,所以这些石块都被挤得没甚麼空间可以疑动,於是又连挥了几剑,阵阵的碎石落下,琉璃火找了个空隙便将身体先抽了出来。
冰帝夺的切石块如豆腐的神威极是惊人,让本来一腔怨气的花郎看得眼睛都亮起来了,瞬间就忘记了适才的不快,摇头忘情惊嘆道:「好锋利的一把剑!简直好到不可思议的地步,这是……神器吧?」说话间那惊喜的语气表露无遗,不过琉璃火只是嘿嘿一笑并不多话,冰帝夺可是他讨生活的最大工具,真要拿它来当遮羞费堵住人家的嘴也太那个了点。
看看周边情形,现在被困在禁闭空间之内,甚麼回城卷之类的玩意儿是发挥不了效用的,不然他还真想直接一人一张回城卷直接走人了事,不得已,琉璃火咬著牙缩成蹲姿,深呼吸一口气后硬是慢慢在这个挟窄的空间中站了起来,他想替花郎争取多一点空间可以自由活动,至少两人也不会像现在一样这麼尷尬,只是这上头的石块何其之多又何等之重,琉璃火撑了半天连鼻血都爆出来了,却挤得一阵沙石落下后周遭情况依旧,这个结果让琉璃火极是不爽,这麼待下去搞不好连「空间幽闭症」都会逼出来了,不过见到花郎被一些小块石头打中身体却没有像一般女子般哀哀叫的画面,当下对这位姑娘又多了几分好感,连忙勉强腾出手取出了一片质轻耐撞的藤甲护盾塞过去挡在了她头上替她挡开些小石头,然后慢慢的从蹲姿回到了爬行姿势,爬行到花郎的脚边伸出手用土法鍊钢的方法,慢慢一剑一剑的往花郎腿部石块挖去。
「往上发展看来行不通,那我先替妳的脚鬆一鬆石头,妳找个机会拉出来看看。」冰帝夺切石块的速度虽然没话说,但琉璃火可不捨得把自己身上这最强兵器拿来用力乱砍乱切的,这要弹出了缺口怎麼办?於是他放慢了速度,先挑一些小的切开再把大一些的用手搬去,而且吕布已经来了消息,现在外头正展开如火如荼的展开挖土搜寻作业,有克罗那斯这隻人形双臂挖土机帮忙想来时间也不会太久,於是过了没一下,不甘寂寞的琉璃火又开口了:「花……姑娘,难得咱们有缘被陷在这裡,乾脆聊一聊吧,我已经通知朋友来救人了,时间还长,这麼挖也挺闷的。」
虽然刚刚被琉璃火递护盾过来的举动稍稍感动了一下,花郎还是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冷哼道:「有甚麼好聊的,我对你的一切都很清楚,张大哥都告诉我了,包括你花心好色的那一部份……」
「没人格啊,张飞这个黑炭怎麼能作出背后伤人的事咧?」琉璃火叫冤道:「妳别听他胡扯,这个黑炭头自己老是把妹不成,没事又爱乱牵线……这麼吧,不说我的事,谈谈别的好了,好比说你一个娇滴滴的女人為什麼会和张飞混在了一起这事,那大老粗我太熟了,声音又大个性又粗暴,还偏偏要住在见鬼的桃花岛裡充风雅,这麼一个鼻毛比眉毛长的莽汉……这种极品,妳能受得了?」
「哈哈……」忘掉刚才的不快,花郎笑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有你这麼形容人的吗?张飞大哥是粗鲁了些,不过人很好个性也直爽,你别净说他坏话,我是很喜欢他的。只是他也太好喝酒了些,若不是这回去了一堆夜市喝到茫,我也不会这麼莫名其妙的被这个榴槤圣教抓来,说到这……哼,这东厂的手也伸得太长了些,竟然利用一般民眾的宗教信仰来下手,若不是你戳破,我也没料到这个榴槤圣教是这麼一回事。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这个洪秀全是个太监的?他脸上可是有两撇鬍子的呀!」
「喔,这个喔,其实也没甚麼。」琉璃火慢慢的清除著石块,回答道:「我最近遇上的太监可多了,光是在逐浪城中替段玉出头就扁了不少个,而且后来身边还出了一个阴阳人,对这些傢伙自然有著敏锐的感觉,那个洪秀全嘴上黏的毛一点儿自然层次感的FEELING都没有,也不知道是从哪裡拔来凑数的,加上他说话时的那眼神那音调,跟我之前遇上的一群太监没甚麼两样,这样都猜不出来的话我不如就自己切一切加入他们得了……」琉璃火打开了话匣子,便连绵不绝滔滔而屁,直把花郎笑得东倒西歪,对琉璃火的气也慢慢的消了,不过让琉璃火暗暗心惊的是,从他不断的刺探下得知原来花郎还挺喜欢张飞的,所以和他交往了这麼久,还曾经喝醉了一起卧榻而眠过,聊到后来,琉璃火也不管人家同不同意,索性直接叫人家嫂子了,弄得花郎好一阵的脸红。
「那个,燕……燕兄弟,能让我看一下你的真面目吗?」花郎忽然说了这麼一句,把正聊到和张飞在西方会战中大战黑飞龙与巴拉达那人马画面的琉璃火拉了回来,不过琉璃火倒也没甚麼忌讳,直接回过了头将面罩翻起,露出了燕千均那张豪迈的脸,在花郎还来不及反应之前,又把脸转了过去继续干活,顺口说道:「嫂子,我因為练了武当山一种天蚕功,所以脸会变来变去的,妳看到的无非是我的两份脸谱中的一个罢了,这世上的人大多都是用同一张脸换著不同心思去面对人,我却是用不同的脸一样的心思来对待人,虽然有些时候会整到自己,不过玩的倒也蛮愉快的……」
琉璃火也不管花郎听不听得下去,把话题从人生观转到了道德范畴,最后又跳到了嫂子溺水有难,小叔该不该避嫌去救人或不救的问题,花郎听了半天,这才发现他是变著心思来开解自己刚刚露胸的窘态来著,心中一笑:「这个人燕千均的确不失為一个稳重的人,更难得的是他有著一份细腻的心思,能够巧妙的替人开释心中不快,难怪张大哥和他称兄道弟的……」想到这裡,更觉得琉璃火人还真是不错,也不知道自己猜错了琉璃火本来就是爱唬烂成性的人,直把这位武当第一人当成了个值得尊敬的大侠,连他自己练过天蚕功拥有不同脸谱的秘密都告诉了自己,足见其胸怀坦荡,当下呵呵一笑:「好吧,看在你这一句句嫂子的叫,咱们的事就这麼揭过了,不过你可不许告诉任何人,不然……」
琉璃火回过头来洒然一笑:「傻嫂子,此事莫再提起,我诚实可靠小郎君的外号并非浪得虚名的,放心吧!不过妳脚上的伤势看来不轻,我先拿些药给妳服下调息一下,等把脚都弄出来了我再替妳接骨。」语毕,琉璃火取出了些上等伤药传给了花郎,心中直道「好险,总算矇过去了」的转回头去继续挖石头,看来这傻ㄚ头果然被看在张飞面子上自己唬住了,应该是不会再追杀自己了才对,当下又随口问了一句:「嫂子,妳花郎的名字是假的吧,可不可以告诉我妳的真名啊?」
只简花郎服下了药后粉脸微红,頷首点头微微一笑道:「燕兄弟,你人的确不错,把自己会变脸的秘密也告诉我,难怪张大哥这麼看重你,如果我对你还有所隐瞒的话就显得不够意思了,不过希望你能替我保密,因為我是自个儿逃家出来想走走江湖见见世面的,要是传了出去……」话还没说完,只看到琉璃火点头如捣蒜的动作,花郎不由得掩嘴一笑:「好啦!我相信你就是了,我的本名叫做花木兰──」
「哈哈哈………嗯,好名字,放心吧,我燕某人一定会替木兰嫂子守住这秘密的……」琉璃火不自主的心中OS旁白著:「奶奶的,木兰词这玩意儿根本是在误人子弟,是谁说木兰无长『胸』的,她根本就有发射『木兰飞弹』的本钱啊!」
一早,郑青平便溜进了教室,由於昨晚又大破了榴槤圣教的关係,所以今天上学的路上依旧多了不少的「人型跨栏障碍」,这让身手被迫训练得越来越好的郑青平得以不断表现著卓越的跳跃能力与奔跑速度,在一阵阵喝采声中安然进了班门(其实是大日如来的守护比较有效),不过刚走进门口就发现了不对的气氛,平常不是来找自己拉咧或是开槓的人都没有挤过来,却只见到班上同学都围成一圈一圈的在讨论著事情,就是没有半个人把眼光移过来瞄他一下。
郑青平也倒沉得住气,乖乖的回到自己座位上坐好东张西望了一下,这才发现前头墙上的电子告示板上有著一则通知事项,大意是有关过几天的园游会事宜之类的,这个消息让郑青平的心又开始浮动了起来:「是园游会唷?喔厚厚厚……这个好玩,有意思。」郑青平乐得眼角都弯了起来,想当初那捞金鱼,卖冰卖饮料,丢水球加卖小点心的各类营生郑少爷可没少干过,平常有时间的话还去外校替一些旧识帮忙处理一些摊位赚赚小外快,甚至还见到有些畜生园游会时卖限量充气娃娃或在教室开办保险套排球馆的,说到底每当园游会来临时也就是把妹赚钱两相宜的良机,怎不让早已青春逝去的郑青平乐得忘形?
不过郑青平并没有注意到為什麼班上同学是在园游会的几天前才开始做準备,直到稍后大家专门的讨论了这件事之后,郑青平就笑不出来了。
「我抗议!」脑子还為了园游会三个字一头热的郑青平站了起来,对著讲台上刚结束讨论选项準备展开分配工作的林凤芝难得摇头反对她说道:「即使不办那些你们所说的传统到老掉牙卖小吃的活动,我们也可以办鬼屋之类的游戏,或是办女僕俱乐部之类的,為什麼一定要放弃班上的活动,跑去大礼堂办甚麼云海人物本尊COS活动?各位同学啊,青春只有一次,这般可以正大光明的在校内玩这些五四三游戏的机会可不多,大家别把这学生的黄金活动就这麼放弃啊!」
「抗议无效。」林凤芝挑了挑眉毛,那样子说有多冷艳就有多冷艳:「我刚刚已经说过了,你所提的贩卖食物或游戏类的活动大家都没甚麼兴趣,而且在园游会的这天歷来我们一零一班,二零一班还有三零一班的传统规矩可都是直接放假一天的,今年还是因為我们在云海中取得杰出成就,校长特别拜託我们一定要演出一场,大家才会对这件事开始讨论的……」
「传统是过去式,规矩是用来打破的。」郑青平不以為然的摇头道:「过去的三零一班不是我们,同学们,一年级二年级时你们难道都没参加过园游会,体验过自己当小贩或与君同乐的这种活动吗?」